燕琰

吾之所乐,独乐六龙;六龙之调,使我心苦。

【亲世代群像/私立男校AU】金色年华Golden Age 01

是30年代麻瓜AU的亲世代群像,二战来临前的那些年,霍格沃茨私立男校。cp向不知道怎么算,因为一群十来岁还在上学的孩子在我眼里并不能真在谈论"爱情"。不过硬要说的话,大约有RAB×BCJ,犬狼和一点詹莉斯[不是3p!只是三角!]

大约是个有关成长的故事。我希望,每一个少年最终都能破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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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1936年的夏秋之交,雷古勒斯·阿克图卢斯·布莱克正坐在从伦敦前往温莎的火车上,捧着一份刚从报童手中买来的报纸。从格里莫广场12号到国王十字火车站步行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距离,但是克利切坚持要开车送他和西里斯。雷古勒斯能感觉到他的哥哥对此相当不满,因为这样就杜绝了他偷偷从后院带走他心爱的黑色猎犬一起去学校的机会。这种不满让西里斯甚至没说一句道别的话,就拎着行李径自去了前面的车厢。实际上,近年来这种事情布莱克一家都已经习惯了,但雷古勒斯仍旧礼貌地替他向克利切说了一声抱歉。

然而实际上,当雷古勒斯坐在轿车后座望向窗外的时候,他同样感觉到了一丝遗憾。今天伦敦的天气难得地好,雨霁初晴,久违的金色阳光隔着车窗洒进来,让他有种摇下车窗,伸出手臂,在流动的风里感受暖意隔着一层衬衫落在肌肤上的冲动。

他觉得遗憾,好像夏日的尾巴隔着一层玻璃,正从他眼前飞快地溜走,而他甚至没有尝试着去抓住。

连着几节车厢里大多都是男孩,和布莱克家的一样,都是去霍格沃茨的学生。私立男校的孩子们大多数都早早学会了应该和什么样的同学做朋友,自从雷古勒斯坐上火车,和他谈论天气的人就没有断过,于是手中这份报纸他其实也没怎么读进去。这段时间,国王陛下与辛普森夫人的风流韵事再一次占据了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

"好久不见,雷。"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稻草色头发,脸上带雀斑的男孩一边放好行李一边在他的面前坐下。他习惯性地抿着嘴角,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总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好久不见,巴蒂。"雷古勒斯冲克劳奇家的独生子露出一个笑,"你姑姑的病怎么样了?"

"……天。"小巴蒂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懊恼。"我还没有告诉你。"他说,"我们四天前刚从林利斯戈回来,参加完她的葬礼。你知道,我父亲不想看到我总是给你写信,他不喜欢你们家。"

"哦,"雷古勒斯皱起眉,放下报纸,"我很抱歉,伙计。"

"谢谢,"小巴蒂耸耸肩,低头从包里翻出拉丁语的习题册,"不过没必要。我十三年来也就只见过她一面。"

"好吧,那——假期怎么样?我还没去过苏格兰。"雷古勒斯低低地笑出了声。

"认真的吗?你问假期?"小巴蒂一手拿着笔,从书里抬起头,几乎像是翻了个白眼,"我讨厌需要回家的假期,你又不是不知道。"

"又是克劳奇先生……?"

小巴蒂沉默了,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

"嘿,伙计。"雷古勒斯担心地抿起唇,拍了拍好友的手臂,"我相信克劳奇部长很爱你的,你毕竟是他的独生子。"

"独生子算什么,比得上选票吗?更何况还是害得妻子身体越来越差的独生子。"小巴蒂发出了一声冷笑,倔强地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冷淡,但尚且稚嫩的眉眼间藏不住几丝落寞。

"别总这么想,巴蒂,或许你父亲之前不擅长表达。克劳奇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雷古勒斯合起报纸,关切地询问,"我记得暑假一开始,你的信里还说她还参加了几场舞会呢。"

"时好时坏,妈妈一直都是那样。"小巴蒂垂下眼,叹了口气,"暖和的时候就好些,之前苏格兰降温,就又没办法出门了,去年圣诞节闪闪简直忙坏了。"

"会好起来的,巴蒂。"雷古勒斯望着小巴蒂的眼睛,认真地说。

"希望如此。"小巴蒂轻声说。他讲习题册扔在了一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像是想把烦恼一吐为快。"别总谈论我了,你的假期怎么样?"他问。

"还能怎么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宴会。西里斯还在闹脾气,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了,所以我今年彻底没有了中途溜走的机会。"

"真过分。我在前面车厢见到你哥哥了,他和波特家的在一起,还有那个莱姆斯·卢平。"小巴蒂说,"雷,为什么你哥哥还可以带猎犬上学?"

雷古勒斯愣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他应该没告诉我。"他说。"总之,暑假我在学德语,不太难,但没空预习这学期的拉丁语了。哦对了,"雷古勒斯继续刚才的话题,补充道,"里宾特洛普来过一次我们家,和奥斯瓦尔德爵士一起。"

"真的吗?"小巴蒂睁大了眼睛,"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我父亲之前发现司机在看奥斯瓦尔德爵士的书,直接把他开除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里宾特洛普先生个子很高,金发,好像很风趣——哦,你知道吗,他和辛普森夫人关系特别亲密。奥斯瓦尔德爵士看起来就有些严肃了,一丝不苟的样子……"雷古勒斯仔细回忆着,"不过,奥斯瓦尔德爵士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叫汤姆·里德尔,我觉得他看起来比其他人都更从容不迫。贝拉堂姐说,他还是我们的学长呢。"

"那也太酷了。"小巴蒂惊叹到,"可惜我父亲讨厌所有和德国人沾边的宴会,不然我也真想去亲眼见一见……"

"会有机会的,"雷古勒斯宽慰到,"他们总归会出席社交场合,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可以偷偷带上你。"

一声长长的汽笛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来送别的亲人朋友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车厢。男孩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车窗外缓缓后退的景色,不知不觉间,铁轨与列车有规律的碰撞声将1936年伦敦的夏日远远抛在了身后。

十来岁的孩子们,盼望的不过是一个漂亮的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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